盐渍卡利白

May all the beauty be blessed

if线·我终究将顺流入大海

“为了世界,将我埋葬。”


if线里的狄奥多拉幼年丧母,被哥哥和舅母带着长大,之后舅母也死了,哥哥很努力地照顾她,但是哥哥不仅仅是哥哥,还是家族的王,所以和主线相比,她的青春期会更加煎熬和痛苦。

大概是做噩梦之后的无厘头段子,算是被叠在一起放出来

之后有空的话,会以系统性的正文重新发布吧


01

很多年以后,在女儿问起自己名字中间那个“D”是不是达米安名字缩写时,提姆依旧能完整地回忆起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

“不是,”aka红罗宾的男人在女儿面前从来都不是一个严父,他将咯咯笑的女儿抱到自己怀中,“那是你姑姑的名字。”

“姑姑?”

小女孩吮着手指,小小的脑袋里满是疑惑,“可是我没有D开头的姑姑啊。”

“你有过,”他叹了一口气,揪住女儿塞进嘴里的小手,耐心地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只不过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

“我不知道,天边?或者是海边?”提姆把湿巾丢进了垃圾桶,转着椅子开始陪女儿玩了起来,“那得看你姑姑喜欢哪里……她已经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了。”


02

狄奥多拉第一次到哥谭的时候是15岁

对于她,提姆记忆最深的便是笔直的背,抬起的头和永远富有生机的翡翠色眼眸,当她望向他的时候,眼里只有挂满家族墙的油画的投影。

布鲁斯向他们介绍了她,说她暂时要在哥谭待一段时间,然后转向她,“你也和他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是加图索的……”女孩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然后马上止住了声音,蹙了蹙眉头,生硬地转折,“我是狄奥多拉。”

然后就是非常简单的互动,在表示完对家庭新成员的欢迎后,他们又马上回归了即将夜巡前的准备。在前往蝙蝠洞之前,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看到她抿了抿唇,在老管家温声地劝导下转了过去,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不会参加夜巡。”

随着布鲁斯的宣布到来的,是狄奥多拉一页又一页加红加粗的资料和数据,除了狄奥多拉,所有人都拿到了这份资料,甚至在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里也有所备份。

血之哀

提姆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个学术名,因为只有那里是没有原资料,只有布鲁斯个人猜测的。

“恺撒给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及这一点,我自己查也无法查到,”戴上头盔的男人重新成为了蝙蝠侠,“不过根据他们已知的爆血来推测,估计是也是一种秘法吧。”

提姆抱有相反的态度,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布鲁斯说的不对,不过他没有反驳,因为自己也是毫无理由地猜测。

血之哀并不是一种秘法,他想,或许是流淌在混血种血脉里注定的悲哀。


03

他和狄奥多拉并不常见,准确说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所有人都不怎么和她常见——毕竟他们晚上需要夜巡,白天需要上班上学,除了布鲁斯以外不会有人会一整天待在家里,但布鲁斯基本上除了蝙蝠洞就是卧室,也不会在大宅里停留太多时间。

因为血统和她母亲家族那边的缘故,狄奥多拉无法像正常同龄孩子一般去上学,也无法借着夜巡与他们相熟。她就像动物园里被困于囚笼的凶兽,只能透过栏杆去看飞向远方的飞鸟和汇入大海的水流。

“哥谭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

她穿着过膝的白裙,站在大宅的房顶,望向远处缀在重重云彩之下的海湾。

“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城市。”

阿尔弗雷德托他去看看刚和布鲁斯吵完架的狄奥多拉,年迈的老人脸上满是疲惫与内疚,但他无法同时顾及他们两个人,只能拜托还能和狄奥多拉说的上几句话的提姆上来找她。

“也是属于我的囚笼,不是吗?”

她看起来刚哭过,眼眶仍是红肿着,眼睑下还有留下的泪痕。提姆无法反驳她,只是爬上房顶,沉默地将外套递给她,然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说起来,你还没有看过哥谭湾,那里风景挺不错的,还有杰森喜欢的热狗摊。”他小心翼翼地向她发出邀请,“要不要这个周末和我一起出去转一转?”

“出去转一转?”

狄奥多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算了吧,我出去一趟跟他又得来一套审批流程,同时伴有全程监控。要是遇到了追杀我的哥谭人还不能动手,还得藏拙,不能暴露家里人的身份。”

“何苦呢?”

她像是在自问,也像在质问刚刚那个和她吵了一架的父亲,“作茧自缚,何苦呢?”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有风在温柔地安慰她,将她的裙摆和发丝微微吹起,让这个抬眼只有大宅天空的小姑娘能够像展翅欲飞的鸟儿一般短暂忘却痛苦。

“对于西西里岛的人而言,姓氏便是他们的骄傲。”

她突然说道,像是讲述着他人的故事。

“他从来就没有想让我为我的姓氏骄傲过。”

或许有

她顿了顿,又说。

但是那个姓氏是加图索


04

后来的事情,提姆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次的吵架仿佛是一个导火索,从而点燃了持续两年的父女之间的战争。

他们一直在争吵,大厅里的陶瓷和餐桌上的盘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乎每周都会响起一次,二楼的书房永远都是尖锐如同子弹一般的意大利语。狄奥多拉骂布鲁斯“独裁冷酷”,说他“不是一个父亲”;布鲁斯指责狄奥多拉“暴躁易怒”,说她“如果无法控制自己,那就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迪克担心布鲁斯会对狄奥多拉动手,杰森拉住了迪克,让提姆去找阿尔弗雷德。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每一次两人吵架之后总是他们在收拾残局,通宵加了三天班的迪克只感觉自己跟死了一样,“就算是小D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那得问我们独裁冷酷的蝙蝠侠,”杰森嘲讽似的笑了笑,“为什么在忘了他女儿的生日之后没有一丝表示,甚至还在瞭望塔待了一礼拜。”

“他没回来????”旁边的斯蒂芬妮拿着抹布的脸满是震惊,“不是,连卡西当初的芭蕾表演他都补……”

“父亲没回来,”达米安拿着拖把使劲地拖着地上的污渍,“是因为太空里出现了一个态度尚未确定的危险文明,之后确认后才回来。他给狄奥多拉道过歉了,也给过礼物了。”

“你觉得这就好了是吗?”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狄奥多拉站在客厅外边,被绷带包裹着的手里端着一盘小甜饼——看来是阿福让她带过来的。

“你们不用管我,”她摆了摆手,像只是路过一般,也没有继续刚才的问话,“阿尔弗雷德让我带的。”

她把盘子一放就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只留下打扫卫生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她居然没和恶魔崽子争起来,”杰森的脸有些古怪,“单凭这点我觉得她也没那么暴躁易怒。”

“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提姆拎起了抹布,重新擦起茶桌,“不然老早就亮起眼睛揍人了。”


05

战争总是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的。

提姆被迪克扶着,脑瓜子嗡嗡地鸣响——他刚和狄奥多拉从尼伯龙根里跑出来,为了追杀残党一路打到大都会,然后碰上了在这里围捕小丑和卢瑟的正义联盟。

这真的是个意外,正义联盟和batfam的人都知道,谁能想到大都会也藏有尸守和死侍,还和原来尼伯龙根里的那几个有回应关系,为了在他们屠杀人类前剿灭他们,抢夺并摧毁龙王的卵,狄奥多拉和提姆这三天内一直在连轴转地战斗,到最后她不得不打破规矩亮起黄金瞳使用了言灵·诸神盛宴,因为范围广的缘故,不小心波及到了他们这里。

卢瑟死了,小丑彻底疯了,追的线索也断了。

大都会也只剩下了10分钟来寻找那个会威胁到整个城市的氪星人改造品——它不畏惧氪石,且即将苏醒。

“你搞砸了一切!”

面对布鲁斯的怒吼,狄奥多拉突然塌下了肩膀,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闭了闭眼,然后走到看押小丑的超人旁边,让他离开。

“我有办法让他说出来,”她抽出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地划了一道,一把把自己的手腕怼进小丑的嘴里,“你让开些,闭上眼睛,不然你也得疯。”

太阳一般的黄金瞳再度亮起,狄奥多拉一把拎起小丑,平静地看着他眼中也被暗金色晕染,然后命令道,“告诉我,改造品的所有信息。”

从小丑嘴里吐出来的语言只让在场的人耳朵生疼,脑袋像是被塞进青铜大钟里哐哐哐捶了十几下一样痛苦,经历过尼伯龙根之旅的提姆感受着再度疼起来的脑瓜子,只感觉他这辈子不愿再听到一次龙语。

得到了消息的狄奥多拉直接拧断了小丑的脖子,用自己的言灵清除了在场所有人身上的负面作用,熄灭了眼瞳告诉超人确切的位置和周围的布置,然后再次走到了布鲁斯跟前,态度称得上是温和地和他说话。

“因为我是混血种,所以我对你而言,永远只是名单上标红的危险物种而不是你的女儿,是吗?”

她的眼里早就没了憧憬与生机,只剩下了如同死水一般的深绿。

“我知道你尽力了,布鲁斯。”她不再同从前一般叫他父亲,“我也尽力了,所以就这样吧。”

“对了,血之哀并不是秘法,”

她在离去前转身说道。

“血之哀是我们这群非龙非人物种无可选择地面临的排斥,仅此而已。”


06

收到那封邮件的时候,狄奥多拉已经离开了四年。

“我当母亲了,提姆,”她在邮件里宣布着这个喜悦的消息,“稚生很高兴,他说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家人,哥哥那边他已经通知了,所以我就写邮件告诉你了。”

离开哥谭后的第一年,狄奥多拉写邮件告诉他她跟一个日本的男人结了婚,她说他叫源稚生,是分部的人,和她一样都是高阶混血种。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血统吸引,而是爱。

“他很顾家,尽管经常和老爹忙着对付猛鬼众,管理黑道,但每天都会挪出时间和我一起好好吃一顿晚饭。而且他现在就已经在给我们未来的孩子亲手制作婴儿床了……或许之后我们有了孩子之后,他也会是一个好父亲吧。”

提姆没有告诉任何人狄奥多拉的消息,他清楚地知道她对这个家并没有感情——或许有,但也在一次次地争吵中消磨殆尽了。之所以告诉他也是因为两人在尼伯龙根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他是个不错的战友。

挺好的,他真心这么想,不受血之哀影响的温暖的家庭,应该可以一点一点地治愈她吧。

但就在一个礼拜之后,布鲁斯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刻开着车冲了过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被他从车上抱下的严严实实裹着毯子的狄奥多拉。

在安置好沉睡不醒的狄奥多拉后,提姆这才从家族会议上得知了原因。

“日本分部反叛,源稚生死了,她被恺撒从日本接了回来。”

这是她回美国的原因。

“她腹中诞下来的很有可能会是一个王,加图索家的意思是他们要接回她,亲自教导这个可能的王,卡塞尔学院的意思是直接抹杀这个孩子……恺撒的想法是让她自己做出选择,这也是他能为她做的极限了。”

这是她回哥谭的原因。

狄奥多拉清醒的日子不是很多,除去必要的进食之外,她基本上都在沉睡——那个会是王的孩子一直蚕食着她本就不多的生命力,祂在不断变强,狄奥多拉在不断虚弱。

“是我太贪心了,以为我能逃离西西里的控制,以为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以为会有一个能不受血之哀影响爱我的孩子。”

一次在结束夜巡后,提姆走在走廊上,狄奥多拉的声音顺着未关严实的门缝溜了出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这不是你的错,狄奥多拉。想要反抗不正确的安排,想要一个家,想有一个孩子……这些都是对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提姆听见了布鲁斯的声音,是少见的小心和安慰。

“谢谢你,父亲。”

狄奥多拉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出现。

“你不需要感谢我,狄奥多拉,”布鲁斯叹息了一声,沉稳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我是你的父亲,这些是我本来就应该做到的……我很抱歉,那段时间……”

“……过去的就过去吧,父亲,”狄奥多拉慢慢地说,“你觉得……我应该打掉这个孩子吗?”

“你是怎么想的,狄奥多拉?”

“我不知道,父亲,我不知道……”

他能听见狄奥多拉的声音在一点一点被哭腔所侵染,“稚生死了,我的家被火焰烧成了灰烬,我跟他之间只有这个孩子了。”

“但我知道无论是男是女,这个孩子会和我一样,被圈禁在未知的祭坛上直至死亡。”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就像绝望无垠的深海。

“我也不知道,狄奥多拉,”布鲁斯放缓了声音,语气是提姆从未见过的温柔,“但无论是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打掉,是想留在哥谭还是回到芝加哥,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不过在决定这件事之前,你要好好吃饭,我知道孕吐会让你很难受,可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你也会生病的……”

提姆又悄悄地离开了

狄奥多拉在两天后重新出现在了餐厅的桌上,在布鲁斯的旁边。她皱着眉头吃着阿尔弗雷德特制的营养餐,在注意到老管家担忧的目光时会温声向他解释不是他做的难吃,只是因为她反胃的厉害。

“多吃一点,狄奥多拉,”斯蒂芬妮鼓励道,“吃多一点身体棒!”

布鲁斯注意着她能勉强入口的食物和一碰就干呕的食物,在一番思量之后便拿过她的盘子,把她能吃的食物拨到她的盘子里,不想动的则是拨到自己的盘子里来,“先吃能吃的就好,实在不行少食多餐,这并不什么麻烦的事。”

“确实,小姐,”阿尔弗雷德开始在旁边制作她的果盘,“只要您能吃下去就好。”


07

“我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在孩子第三个月的时候,她向她的家庭宣布了这个决定。

她抚摸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至少这个孩子以后可以投去更好的家庭,而不会因为母亲的选择一生都被迫成为诸神棋盘上的棋子。”

手术定在一个礼拜之后,由卡塞尔的医疗部在哥谭执行,恺撒也特意直接从芝加哥赶了回来,带着她最爱的嘉云糖和游戏机。

“这个胸针……”

他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漂亮吗?这是我和爸爸一起用昂热的从前送我的那朵改造的,”一个月的相处已经让过去吵得分崩离析的父女在慢慢和解,“因为我实在是太无聊了。”

“很漂亮,我的梅萨利纳。”

兄长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把带着的礼物放下,坐到妹妹的身旁,温柔地替她梳起了有些枯黄的头发,盘成一个典型的希腊式。

“等那边的事情结束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想回日本的话也可以,樱井七海帮你重修了那栋宅子,一直替你打扫着。”

“我准备呆在哥谭,”如同幼时一般,她靠着恺撒的肩膀,“这里的海湾很美。”

“你喜欢就好,”他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慰着她,“那我到时候也在这里买个宅子,每年都过来看你。”

“我还要你在翡冷翠的那套海滨宅子,”她开始得寸进尺,“就是离海滨教堂很近的那个!”

“成,我明天就让弗罗斯特拟契约,”见着她的活力一点一点恢复,恺撒松了一口气,“别说那一套了,你到时候要分我一半财产我都允许。”

狄奥多拉咯咯笑了起来。

到了做手术的那天,只有布鲁斯陪同她,其他人则是确保手术执行的安全,阿尔弗雷德是唯一的后勤,用卡珊德拉从香港带来的配方制作的补汤已经在炉灶上用小火熬着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又得承受一次痛苦的代价,那些过往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她任性的结果。

怎么了,狄奥多拉?

她听到她的父亲在紧张地问

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抬起头,望向她的父亲,记忆中永远将自己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男人如今完完整整地站在阳光下,同四年前已经不一样——他已经年老,鬓角上有了白发,皮肤上也留下了岁月的刻痕,但同另一位她知道的老绅士相比,多了许多柔和。

父亲是人类,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英雄,也是被责任与过往囚禁的囚徒。

他也自由了,她突然意识到,在脱下那身制服之后。

爸爸,她说,你能帮我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名字吗?

在黑王被斩杀之前,所有的混血种都是血脉的囚徒,她也不例外。而她的孩子不会成为囚徒,因为它已经自由。

布鲁斯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干涩。

爸爸答应你,他说。

于是这个还未出生,也再没有机会的孩子被它的外祖父命为“莱斯利·加兰·韦恩”,因为它的外祖父相信来自大自然的冬青和花环远比一切所谓定义的祝福更加美好。

当被医生带走的时候,她走了一段路,只感觉自己背后始终被一双眼睛注视着,回过头,是她的父亲,看到她回头时还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嘴角很快就被紧张和忧虑拉下去了。

“爸爸!”

拉布拉多寒流穿过加拿大北部,一路南下与墨西哥暖流相汇。哥谭湾是浅滩,是河流入海口,那里有几百公顷的红树林,开船到那里往回看,能看到最完整的哥谭。

“等一切结束了,我想去看海。”

她走进了手术室。


08

手术顺利地结束了,等到狄奥多拉从麻醉醒来后,布鲁斯亲自照料着她,接过阿尔弗雷德的带来的保温桶给她喂汤喂饭,祖孙三代在病房里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迪克和达米安也时常过来看望她,迪克讲布鲁德海文的趣事,怂恿她撺掇布鲁斯在那里也买一套,达米安带来蝙蝠猫,说是毛茸茸有助于她恢复。杰森,斯蒂芬妮还有恺撒则是偷偷摸摸帮她度一点不该出现的垃圾食品,在她吃完后帮她清理痕迹又悄咪咪溜走。

提姆是单独过来看她的。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

在经历了一切的苦难,好不容易能重新展开一段好好的生活之后。

“我必须要这样做,提姆。”

狄奥多拉的眼神同从前在尼伯龙根一样坚毅,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像是神子垂怜世间。

“为了世界……”

后来的后来,提姆不愿再去回忆。

手术后的一个月,得到了医生出行允许的狄奥多拉约好和斯蒂芬妮等人一同前往哥谭湾看海,不过出行那天卡塞尔学院的人留了言,似乎临时要和她说什么事情,所以她让她们先走,在处理完之后便独自一人开车同她们碰面。

斯蒂芬妮,芭芭拉还有卡珊德拉最终没有等到她出现。

因为狄奥多拉失踪了

布鲁斯迅速做出了指令,给卡塞尔学院和加图索家族发消息的同时调查监控寻找资料,在发现监控可能被篡改之后立刻亲自到消失地调查,动用了一切自己能动用的权限和资源。

卡塞尔派出了6名专员,当天晚上就抵达了哥谭;恺撒跟卡塞尔的专员们同行而来,加图索家的人是在第二天黎明抵达的。三方势力彻夜不休地找了三天,最终在第四天黎明,海底一阵剧烈晃动,协同着陆地引起了恐慌,不过恐慌很快就被平息,因为晃动时间只持续了一会儿。

狄奥多拉也被找到了,就在哥谭湾海底的尼伯龙根里,她安静地躺在中间的祭台上,胸口插着一把槲寄生匕首,整个人干净又整洁,脸色仍旧泛红,像是从未离开过一样。

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则是躺着一个巨大的龙尸,熟悉祂的半同族们很快意识到了祂是谁,意识到了狄奥多拉做了什么。

“献给我的同胞们永恒不变的自由,”

卡塞尔那位来自中国的男性专员念着祭台上用匕首刻下的一句话,只是还没念完,便有啜泣声响起。

“献给我的家人们我最衷心的祝福。”

“睡吧,狄奥多拉,”

她的哥哥低下了头颅,给予了妹妹一个带泪的温柔额吻。

“愿你能与他重逢。”


09

狄奥多拉的墓志铭是提姆亲自篆刻的,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

“为了世界,将我埋葬。”

哥谭的海,西西里的挽歌和卡塞尔的挽钟终将会将她带入幸福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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